女作家刘爱玲从微信告诉我陈老师走了,我反问:是真的吗?在得到确切回答后我欲哭无泪,心慌慌的竟然坐不住了。
2009年秋天的一个早晨,素昧平生的我头一次拨通了陈老师电话,告诉想出一本书,老师问了大概后,首先表示祝贺,并以商量的口气征求我的意见,说是写评作序怕来不及,你看给你题写个书名好不好?你把相关信息发给我,写好了我给你电话!两天后他来电话说是写好了,看你来取还是让寄过去?我兴奋地说,多年读老师的书,正好借此机会见见!按约定日子到石油学院工作室见他,一路车多路堵,老师三次打电话替我焦急,怕我跑错了冤枉路!有乡党郭建兰驾车前往,轻车熟道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开门是架着花镜的我们仰慕已久陈老师。
第二次见面是2013年省作协六代会召开第一天,在丈八沟陕西宾馆大餐厅吃早点,同桌还有作家寇挥,王庭德,陈老师端着自助餐来的稍微晚了点,他一脸慈祥的频频点头微笑坐在我和寇挥中间,大家边吃边聊,出于职业习惯我问,陈老师身体状况,他说:最近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有一项查出有点问题,不要紧,医生不说我也不问!我听了心里掠过一丝不祥,出于好心就劝慰说,没事,咱们都是农村娃,见公家饭吃的就多!陈老师爽声笑答:今个早点我吃的是不少!我说老话不是说嘛,能吃能咋,百事不咋!同桌皆笑,胆小拘束的王庭德也笑得掩口缩头的!老作家与青年作家在一块相遇,关于文学的交流是必然而然的事啊!当时圈子里公认读外国文学多多的寇挥向陈老师请教,读外国文学多少是个头呀?陈老师说,那有头,读些差不多就对了!其情其景宛如昨天,陈老师却突然走了,七十三岁也不算太大,病魔太无情了,叫人惋惜不已!
去年秋天葡萄成熟的季节,省文学基金会在泾阳龙泉山庄为我们二十三位残疾作家创作培训,邀请名家授课,我私下和爱玲沟通中说了自己的困惑,咋没把忠实老师请来,她悄悄说病了,还严重,谁也不让去看!培训快结束讲散文的王芳闻老师,一脸沉重,向大家说明了,我们一道都在心里为陈老师祈福!为了不打扰,也为了表示慰问,同志们自发自愿集资二千三百元,并由王国栋起草一封信拜托芳闻大姐一并转交。后来陈老师把信留下钱原封未动退回来。
去年国庆节乡党冯西哲回韩,约我们两家一起吃饭,饭桌上共同的话题是我们十分敬重病中的陈老师,心便悬着,后来听安黎,寇挥返馈的信息是陈老师病奇迹般好了,我们都为之庆幸。年后我不放心,发短信问候陈老师,始终没有电话,我心中又沉重,不对劲呀,因为按惯例陈老师见短信一定会有电话!
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文学爱好者,陈老师是文坛大家,我出了三本书,其中《故乡的风》,还有待字闺中的诗集《龙门记忆》两本书名就是陈老题写的,而且我分文未出,头一回登门拜访拿了点韩城花椒略表心意,他送我出门,还说,下不为例,你好好写吧!
昨天一位媒体老总电话釆访我?我说了一句,陈忠实是陕西文学界的良心,有他在文学的良心就在!
桃李不言,下自成溪!我辈会努力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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