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的一天,在网上闲逛,读到一篇博客文章《说生气》,写得妙趣横生,富于禅理。生活在大千世界谁人不生气呢?问题是怎样才能最快得到解脱呢?他从古今中外信笔拈来,入情入理。我觉得很适何我们刊物的卷首语,于是在他博客留言,他第二天就回话了。刊物出来后,他来我办公写室取样刊。他坐在沙发上,不主动说一句话,全是我问他答,我以为是第一次见面人生之故,他却说七八年前,他曾经来我办公室找过我,不知什么事。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朋友介绍过来。访谈中,他说起他的写作,所写散文已准备出书。还送我了几本他编的杂志,虽然是企业内刊,但在他的策划下,却别具一格,将国学文化和企业精神溶为一炉,四色印刷,装帧精美。其中他写的一篇文章印象特深,那就是介绍西安高新区有一法师开的素食餐厅——素心铭,遂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素心铭里初识其人
周末,由我发起,散文作家陈长吟、姚展雄我们一行三人走进喧嚣闹市中的那块净土——素心铭。一座三层木楼,古朴巍然,上书“歇下尘劳,回归本源”
,心顿时清净了下来。
我们坐定,尝斋饭,品香茗,谈诗文。姚展雄的话还是那样少,他说我早就想见陈老师了。陈老师说,我在散文网站已经读过他的一些美文了。
小姚说,这些年来为了写禅意散文,他利用业余时间听大师讲禅,到名刹古寺拜佛,晚上在香氛袅袅中静读国学。
小姚将自己多年的心血《坐听蝉声》打印稿,恭恭敬敬放到陈老师手上。我知道陈长吟老师每年编一套“紫香槐”散文丛书,入选作品要求高,我想小姚的禅意散文一定能受到陈老师青睐的。
果然,素心相会不久,陈老师在阅读了他的全部作品后同意吸纳他加入,于今年7月由西安出版社正式出版。28万字书,图文并茂。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接过小姚签过名的新书,我由衷地高兴。
《坐听蝉声》初悟其禅
《坐听蝉声》由陕西著名作家高建群作序,序中说:“他的文章博古通今,一路道来,里面充满了古文化人的那种情怀。”我通读了全书所有文章,有的还前后读了几遍。我以为他的散文在同龄人中别具一格:
一是他的散文最大的特点,是文化品位高,国学佛学和诗的灵性充溢全书。一篇散文,如果缺少文化含量,即使语言再优美,也觉得华而不实。在他的散文里,佛学典故、文化历史、唐诗宋词、音乐书画等无不信手拈来,涉笔成趣;
二是精神救赎。“在高楼大厦如森林般包围的都市中,在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滚滚红尘里,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喧嚣声中,在快餐文化泡沫文学的重重裹挟下,我常常抖落一身的尘土,遁入那古典散文的浩繁卷轶之中,沐浴那沁人心脾的高雅与清凉,和古典散文大家作灵魂的交流与古今的对话。”作家看似为自己疏导和救赎灵魂,但凡是读到他这些文字的读者,也同样会得到精神救赎。人生在世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和心理问题。”他在《说生气》一文这样写到:寒山问拾得:“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戏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放下你的心》:“你只有放下一粒种子,才能收获一棵大树;你只有放下一处烦恼,才能收获一片清凉;你只有放下一种偏见,才能收获一种幸福;你只有放下一种执著,才能收获一种自在……”;
三是语言简洁优美。他在《向古典散文致敬》一文揭秘了他语言风格的来源,同时也让我们欣赏到他语言所营造出的美境:“我从《论语》中学到了言近旨远、词约义丰;从《孟子》中学到了雄辞丽辨、气势浩然;从《庄子》中学到了奇崛瑰丽、汪 洋恣肆;从《韩非子》中学到了鞭辟入里、峻峭犀利;从《史记》中学到了微言大义、春秋笔法;从《出事表》中学到了寓情于理、言辞恳切;从《陈情表》中学到了凄恻婉转、以情感人;从《桃花源记》中学到了抱朴含真、扑朔迷离;从《兰亭序》中学到了感物兴怀、低回反复;从《小石潭记》中学到了以情寓景、情景交融;从《岳阳楼记》中学到了缘事写景、借景抒情;从《醉翁亭记》中学到了骈中带散、一唱三叹;从《爱莲说》中学到了以物拟人、托物言志;从《湖心亭看雪》中学到了不事雕琢、白描手法;从《祭妹文》中学到了哀婉凄切、血泪交加;从……”;
四是视野开阔。他的散文,不仅有佛光禅影下的心理疏导,诸如“阅世心语”一辑里:《放下你的心》《说生气》《人无癖不可与交》,还有“临水照花”一辑里:《女人香》《旗袍之恋〉》《女人的头发》;不仅有类似余秋雨《文化苦旅》边走边吟的“行走历史”:《悲情沈园》《断桥残雪西湖情》,还有品读大师作品的心得“文化眉批”:《读董桥》《夜读〈坐佛〉》,更有深入文化大师内心的访谈“生命欢舞”:《高建群:家有高字步步高》《许还山:看山还是山》《贾平凹与埙》……
五是精致到位。写《读董桥》,若是一般人写,可能就是将其最精华写出再写点读书心得。而他则是全方位写深写透。首先略写他的散文成就地位,将读者引入;再介绍这个人;第三写他的特色:精致、远距离的譬喻、文笔奇俏、诙谐幽默、;第四写他的散文主张“须学、须识、须情……为此在读完这篇美文之时,我就有个强烈愿望:买一本董桥的全集,认真读一回。到西安最大的图书大厦,居然没有一本他的书,我简直不可思议,又到钟楼书店,也没有,再到位于南郊的嘉汇汉唐书城,才终于找到了一本《今朝风日好》。
姚展雄,高建群说他是一位“孤苦的文化漂泊者”,姚学礼说他的文章是“灵魂深处的吟唱”,朱鸿说他写文章是“以情而鸣”。我阅他的人如贾平凹,我读他的文如余秋雨,我断定他的名将来一定会红了的。只要路是对的,就不怕路远。因为他才步入不惑之年。
佛禅之门初懂其心
从甘肃漂到西安,漂到成都,再漂到西安,在数家杂志社打工,干得都是挑大梁的工作。这种居无定所,漂泊不定,其烦恼与痛苦远非常人所能及。怎么解脱这些烦恼呢,有的人可能像祥林嫂一样,逢人诉苦;有的人到西方哲学中寻找答案,如尼采、叔本华的悲观主义。而他则寻到了佛学,寻到了回家的路。他不仅歇下尘劳,摆脱烦恼,回归本性,而且以文作舟,用笔为桨,摆渡着挣扎在苦海中的芸芸众生。
蓦地,我想起了弘一法师的联语:“不为自己求安乐,但原众生得离苦。”
“一切布施,法布施第一。”写文章也是一种布施,这样想,我认为姚展雄就是一位在散文丛林里修行的苦行僧了,终有一天,他会修成正果、登堂入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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