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忙碌碌、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我们每个人经常试图寻求一种新的变化或者刺激,有的人一败涂地,有的人成功了,满脸喜悦,有的人还在路上行进。
这是人的本性。
我在茫茫书海中,也在寻找一种不同。从《请你来爱》、《春天图画》到《玉米玫瑰》,我在王春逐渐成熟的散文中读到了属于她自己文字的“体香”,这种对文字独特的感受、表达、记忆,甚至错位、歧义、陌生,都让我感到一种跳跃的“鲜活”。有人说过,“诗到语言为止。”或许不尽准确,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要用文字去表达,属于你自己的语言风格是很必须的。不管是和大自然对唱,还是对历史的怀古;不管是生活的片段叙述,还是情感的细腻抒发,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融入时代,感受人间的烟火,自由写作,用时代鲜活的语言来展现自己的思想和感悟。
当然,散文写作应该有一定章法,“形散神不散”不是不对。“大象无形”,各有千秋。如果在量的不断积累成长中有了质的飞跃,能达到行云流水,运字自如的境地,我想,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家把王春叫春春,充满一种对春天的向往、期待和亲切。在这几年不经意的见面里,我大多看到春春穿着绿色的上衣、有点发白的牛仔裤,素面朝天,身材修长,或许是练瑜伽心静的结果。我还开玩笑说,“我要是像你这样的身材就好了。”王春只是浅浅一笑,心中藏着自己瘦身的“秘笈”,不肯言语。
开个玩笑而已。胖瘦无关思想、情感。
王春的散文,标题看似很随意,像《没有必要疯狂》、《该怎样就怎样》、《手机》、《自由吗》、《无厘头》、《玉米玫瑰》、《某个时刻》、《7968》等等,或定义、或提问,或名词,或数字,都是心灵的映照,内心柔柔的触角肯定被生活轻轻的打动了。写的也多是生活琐事,信手拈来,片言只语,但是思想有些“小资”、前卫、时尚,语言温柔,不失深刻、尖锐,还有一种行文的妙道,那就是文字简洁、准确、奇特、突兀、轻松,让人豁然开朗,妙趣横生。
“对我来说,伞是一个桎梏,是一个阻挡。挡住了阳光、雪花和雨水。”
“水是解决渴念的,有了渴念就会觅水。”
“对于我。视觉的时尚是一剂永远安慰自己情绪的温暖水流。这水流清清地安静在我独处时流过心间,会觉得内心充满完美的激情,其余在这一刻都置身身后。”
作为女人,时尚、潮流,永远处在生活的颠簸中不能落伍,让美的身影留给世界,很正常。内秀的王春一直在安静地生活着,这种安静,是心灵的一种安静;慵懒、散漫的慢生活,让她与快节奏的生活行程了鲜明的对比和差距,这种差距,让她更能把自己的生活变得饱满可亲,更能看清自己该有的生活和健康的审美趋向。
时尚不是名义名表,穿红戴绿,堆积大量奢侈品,它是自然表露出来的,需要内在的气质。
“我最喜欢的休息方式,就是窝在大沙发里,一杯茶,温度总保持在略烫的点上。……”她迷恋过必胜客、哈根达斯、星巴克,是一种自我的接受;我觉得她迷恋这些看是形式,更多是迷恋一种交流的氛围、环境。如果为了一只冰淇淋就去罗马,有人会觉得是疯子;但是如果为了你爱的一个人,一段感情,放弃一切,策马扬鞭,鹰击长空,去争取去追逐,才是“真人”。王春在努力是闲着自己的理想,不仅仅在文字里,在她家的摆设和装饰上,在她给你捧来一杯香茶中你就可以感受到,感受到简朴、自然、大方、时尚,有品位。
大爱永恒,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也不是爱情的“支付宝”。每个人都在不断地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关注新思维、新时尚变迁的王春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小资”或者“时尚达人”。其实她很会生活,情绪很稳定,生活中很安静、朴素、知足。而且我认为很健康、很自然、很真实、很精巧,思想尖锐,在文字中不经意有点“侵略性”。在《玉米玫瑰》中能看到,粗壮健美的“表姐”让王春想到了“一棵茁壮的玉米”,生活再多磨难,心态很心情最为重要。她最后写道“在一片茁壮的玉米地里,阳光明媚,土地清香,真是很向往。”跳踢踏舞的王春不跳了,“空手把锄头”。
文章出新意。这都知道,但很难,王春在不断感悟,没有刻意。“在树林里,阳光是从树缝里拼起来的。”像这样的视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文字,是王春小外甥写的,让人惊讶!王春因为骨子里内在的气质,让她的文字不断出彩,尽管读起来虚虚的,却很受用;慢慢咀嚼,很有味道。
“慢慢地疏远一些人和事,觉得甚至是快意的,不再在意会不会有人微词,本来人就是有范围的,有些人,永远不可交流,不必要为此负责。”看似有点绝情,道出了真理。
写作、画画、旅游,聪颖、知性、智慧的王春天马行空,神思千里,姿态向上,不时会给我们惊喜和新鲜。她的文字,无关名利,只是生活一种形式,宣泄、排遣都不重要,是一种日子的记录。“在这段时间里写些小段文字成了一种很依赖的游戏,现在看来时间过去,这些留下的字却成了几乎唯一的清晰的东西,看到后面那些关联的人事和情景,其余,都恍惚掉了。”
文字让我们依赖,文字让我们沉迷,文字是我们情感的“出口”,文字缓解着我们的生活疼痛;我们钟爱文字。王春文字飘来的“体香”,有着狐狸“羽毛”的柔软,让我们在陶醉中自省,审视自己的内心,拷问自己的人生价值。文字是王春视觉时尚的心灵映照,有生活多彩的记忆,影像本身是简单的黑白色。
贾平凹说:“年轻时好冲动,又唯美,见什么都想写,又讲究技法。年龄大了,阅历多了,激情是少了,但所写的都是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真正体悟的东西。它没有了那么多的抒情和优美,它拉拉杂杂,混混沌沌,有话则长,无话则止。人站在第一个台阶上不明白第三、第四个台阶上的事,站在第三、第四个台阶上了却已回不到第一个台阶去。读散文最重要的是读情怀和智慧。”
我慢慢地理解着上面的话。写作应该与年龄、自身的知识积累、对事物的感悟等等有关,到了什么高度或者台阶,就应该写什么样适合自己的文章。散文应该“百花齐放”,情怀和智慧,态度和方向,对于散文的凝练、抒情、叙述等等都很重要,关键要写出个性。当然在一定意义上讲,王春的散文比较随意,不很厚实,这部不妨碍她的写作,不妨碍她成为一名优秀的散文作家。
“目的性弱,矛盾性持久。”纠结文字,散漫生活,优雅处事,享受人生,有着精灵的飘逸,有着红尘的快乐,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轻松有趣,这是她持久的特色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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