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席张翟西滨:有啥别有病

副主席张翟西滨:有啥别有病

2013-05-25 10:01:45    138次点击               发布者:李铂岩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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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有啥别有病。此话一点不假。
半个世纪的人生历程,在我的记忆中,难以泯灭的有三次大病,且一次比一次感悟健康之道。
1975年,17岁的我正读高二,由于自小身体羸弱,体育课考试总犯愁。我身为班上团支部书记,又不甘人后。记得在一次跳高考试中,我跃过了1· 2米横杆,考试过关,很兴奋。晚上,恐是剧烈运动之缘故,我吃米饭时,狼吞虎咽,不知怎么就在那天当晚,我的小腹疼痛难忍。家里人和我都以为胃疼,只是吃些药、打点针,到第五天走路时,竟直不起腰,几乎弯曲90度。父母一看不对劲,赶紧到医院诊治,当时大夫就确诊为“阑尾炎”,收我住院治疗。由于病情拖得较长,第二天下午7时,我走进了手术室,经过1个小时的手术,主刀大夫告诉家人,阑尾化脓穿孔。当时,正值7月,酷热难耐。我清楚的记得,我所在的大病房住有11位病人,也许是年轻气盛,除我一人伤口未感染外,其余10人伤口都程度不同的感染了。一周后,我出了院。那时,什么伤元气?什么受痛苦?我全不在乎。半年后,高中毕业的我,竟毅然决然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当时按有关政策自己可申请免下),成为一名插队知青。
转眼到了19973月,时年39岁。一天晚上我多吃了几串烤肉,半夜小腹绞疼,第二天吃啥吐啥,我便到医院检查,经过透视,大夫直言:“肠梗阻”,立马住院。刚进病房护士就为我插上了胃管,吐又吐不成,吃又吃不成,别提有多难受。大夫告诉我保守治疗,亦就是每天打点滴,靠药物治疗,尽量不手术。每天我要打10多瓶吊针,一般每天从上午8·30分一直打到晚上10时左右。天天躺在床上,除了平躺就是左侧卧、右侧卧三种姿式,若是半坐,我的血管很细,总会跑针,还得多受扎针之罪。住院10多天,打了90多瓶吊针,总算保守治愈了病。出院时,主治大夫告诉我:“这次你很幸运,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习惯。若再犯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次住院,虽然遭罪,却并未引起我足够的重视。
一晃十年过去了。今年42日,还是饮食不注意,后半夜腹部又开始剧烈疼痛,第二天依旧吃啥吐啥,我深感不妙,于是就近到医院,一经透视,果不然又是“肠梗阻”。肠梗阻是指肠内的容物在肠道中通过受阻。为常见急腹症,可因多种因素引起。起病初,梗阻肠段先有解剖和功能性改变、继则发生体液和电解质的丢失。肠壁循环障碍、坏死和继发感染,最后可导致败血症、休克、甚至死亡。从医生口中得知,此病不算大,也不算小。肠梗阻是大夫最头疼的一种病,因为处置不好,极易导致肠粘连,弄不好要重复做手术。一经确诊,我立即住了院,刚进病房,护士就为我插胃管,见此状,极不情愿又万般无奈,只得听从护士摆布,长长的胃管像一把长锁锁住了嘴巴。也就是从插进胃管的那一刻起,就意味我一滴水、一粒米,不得进食,生命的维系全凭每天打点滴。大夫还是先保守治疗,每天8瓶点滴,第四天,肠道也有通气的表现,但肚子还有胀气,再次透视,肠梗阻未见明显好转。保守治疗8天主治大夫对我说:“一般保守治疗三天若不见好转,就要考虑手术,你都8天了,实在不行就要动手术,若耽误下去,肠子会坏死,那就更麻烦了。”我一听感到病情严重。于是,49日上午我转入一家大医院,入院后就忙着透视、B超、心电图、血、尿等常规检查,下午3时主治大夫告诉我,4时为我做手术,只见护士招呼陪人离开病房,并推进一个消毒机,在病房单独为我消毒,接着就是插导尿管,术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令我心有余悸、忐忑不安。我被准时推进手术室,手术室有30多平米,十分阴冷。当我被抬到手术台上,浑身直打冷颤,两只胳膊和双腿不停地抖动,我侧躺着,双手抱膝,麻醉师在脊椎骨确定麻醉位置,嘴里还对我说:“麻醉时有点疼,你要忍住。”我说:“没问题。”左胳膊手腕处,一个大夫,准备为我插大针头,边插边说:“大针头有点疼,你要忍住。”我依旧回答:“没问题。”麻醉打完了,大针头插上了,我向左侧扭头看到墙上的闹钟是4·20分。这时主刀大夫在我的前胸搭起一块布,显然手术就要开始了。也不知是冷,还是紧张,我浑身抖动的不行,主刀大夫问我:“你身上的刀口,是那一年做的手术?”我回答:“1975年”“谁说你是50年前做的?”我说:“今年我还不满50岁”。显然,大夫是舒解我的紧张情绪,给我开玩笑。主刀大夫拿起一块纱布,在我的肚皮上,上下移动,问我“凉不凉?”我很快语无伦次,也就是那一刻,我浑然不知,像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当我朦朦胧胧醒来,发现自己还平躺在手术台上,大夫正招呼人将我抬到流动车上,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钟表是7·20分,这就意味我的手术为3小时20分钟。我被推进病房,躺在床上,浑身发冷且颤抖的不行,我双层棉被加身,以增体温。腹部的刀口被腹带紧紧裹着。鼻孔左侧插着胃管,右侧插着氧气管,左手打着点滴,右手食指夹着一个夹子是心电监护仪,腹部左右两侧各插一根引流管,下身还有导尿管,我能想象自己简直失却了人的模样。大夫叮嘱,6小时内只能平躺,6小时后可慢慢侧卧。凌晨1点多伤口隐隐作痛,额头不住地冒虚汗,值班大夫来到病房,主动劝我:“若伤口疼得厉害,给你打一两针‘杜冷丁’。”“‘杜冷丁’不是毒品吗?”吾心一横,脱口而出:“我不打”。又过了一个小时,大夫见我“哎呦、哎呦”发出痛苦的呻吟,又劝:“疼得不行,打一两针‘杜冷丁’没有啥。”我依旧执拗地“不打”。天亮了,疼痛缓解了许多。妻在一旁发出啧啧赞叹,真的,我为自己的坚强而高兴。术后前两天,一天到晚点滴打个不停。打针的胳膊一点都不敢动,因为血管细,极易跑针,多扎一针,就多一份痛苦。每天吊针大小瓶为10瓶,一般从上午8·30分打到晚上10时左右,左右胳膊交替打,每天胳膊都要浮肿且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针眼,护士后来抽血时,总要通过引针才能抽出来,连续15天的吊针,使我承受不起,不由自主地向护士发牢骚:“为何要打这么多的点滴?”、“少打几瓶行不行?”我不知向多少护士发过脾气、扮过难看。最不能忍受的是,每天最后一瓶500毫升的点滴,里面加有少量的氯化钾(主要刺激人体血管能引起疼痛),点滴速度很慢很慢……一般一瓶需3个小时才能打完,且疼痛难忍。躺在床上左右乱翻,胳膊疼得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嚎,有时真想不顾一切地拔掉针头。每到这时大夫那句:“一个成年人不吃不喝,再不打够人体所需的点滴能行吗?”总会萦绕在耳边,我强忍疼痛、咬紧牙关,天天坚持吊完最后一瓶。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由于每天多半在床上度过,着实焦躁不安,难以控制。护士亦叮嘱:“别把尾巴骨躺坏了。”我除了左右侧身躺外,时不时臀部微抬,以防尾巴骨真躺出毛病,那姿势别提有多尴尬、难受。后来伴随一天取掉身上一个管子,心情逐渐好转,直到13天后将胃管拔掉,我似乎由一个病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健康活泼之人,话语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内心别提有多爽。419日伤口拆线,20日顺利出院。住院前后19天,伤口缝合10针,截去了10公分的肠子,体重由术前106斤降为97斤,花费近万元,仅打点滴就有150瓶之多。说实话,吃苦、遭罪一言难尽。真可谓:花钱买罪受。正是这次住院,使我对生病有了足够的理性认知。
“人食五谷杂粮,焉能不病也。”生病不可怕,怕得是把生命当儿戏,一犯再犯、透支生命。保尔·柯察金有句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我想,一个人即便腰缠万贯、百万贯,倘若患个疑难杂症或癌症,人再有钱又有何用呢?凡人还是关爱健康、珍惜生命。生命诚可贵,健康价更高。
真的,人啊、有啥别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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