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阁
等孩子放假已是农历的六月了,天气大热。只为刘墉的那句:不负我心,不负我身。想去哪里,该去哪里还是要去的。
丝绸苏杭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首诗定是杨老先生掐指算出,我欲于某年的六月游西湖,特意为我而做的。走近垂柳依依,莲叶接天,空气清新,水平如镜的西湖,心境顿觉开阔了许多,也宁静了许多。如画的西湖山水,衬托着古朴的亭台楼阁。夕阳余晖中的断桥上,闲适的人们悠然自得,杭州人真是得天独厚。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杭州这两个城市就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样被人们津津乐道。相对西湖的开阔,大气,拙政园玲珑剔透,怪石假山、亭台楼榭尽得其中,是一副标准的山水画小品。“绝怜人境无车马,信有山林在市城。”难怪都说苏州是小家碧玉,杭州则是大家闺秀。
其实初到苏州,首先吸引我的不是拙政园的亭台楼阁轩,而是当地的语言。苏州人,不论男女讲话永远都是那么和风细雨,如春风扑面,又似手扶丝绸。令我这陕西女汉子也入乡随俗学着轻声细语。
古朴.深沉的乌镇,白墙青瓦,小桥流水,石板小巷。老街中,除了玲琅满目的商铺和供游人观赏的故居外,还有一些老住户,多数都是上年纪的老人。他们不仅见证了乌镇沧海桑田的变换,更保留了乌镇的原汁原味。
从熙攘的人流中挤出来,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透过半开的木门,瞥见幽暗阴凉的小屋中一位白发老妇人,正坐在陈旧的方桌边,慢悠悠地包着饺子。我轻轻敲了敲门,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用手示意:我能进去吗?老人微笑着点点头。走进小屋,一阵清凉扑面而来,这与门外老街上的烘热.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陈设古朴陈旧,雕花的方桌,木椅已经变成古铜色。老人手中包的水饺也与北方的不同,都捏出半圆形细细的花褶,整齐地摆放在方形木托盘中。陈旧的原木色衬托着雪白而精致的水饺,仿佛那不是食物而是在讲诉老屋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寒暄过后,我问老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感觉太喧闹?老人笑着摆摆手,用江南话讲到:“蛮好的啦。”
一扇开合自如的木门,隔离了尘世的浮华。
两扇古朴清透的小窗,迎来小桥流水的清凉。
一边是人间,一边是仙境。住在这里当然是:蛮好的啦!
回首再看那老人,不禁感叹:新颜已掩旧时貌,三十年前浣纱女,花落谁家,白了鬓发……
沸腾上海
作为上海的过客,我想用“沸腾”二字形容上海。
人在旅途首先感受到的是南方六月天固有的潮热,随之而来的是在热浪中流动的人群。让人仿佛置身与一个大大的蒸锅中,水在沸腾,锅中之物也随之沸腾。
这是一座极具现代化而又不失中国传统特色的海派文化都市。繁华的大上海处处显现着她独特的魅力,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夕阳中的上海美的像一幅画。金灿灿的黄浦江上波光粼粼,渡轮来来往往。这流经千年的江水,犹如一本沉重的历史,荡涤沉淀着岸边的荣辱。外滩老式的西洋建筑与浦东现代化的摩天大厦交相辉映,仿佛在默默陈述着上海的百年沧桑。
华灯普照的夜上海,是上海的升华版。华美的灯光犹如绚丽多彩的霓裳和五光十色的首饰,将上海妆扮的更加醉人。走在灯红酒绿的街上,不同风格的乐曲会从不同风格的商铺中流出,跟各种肤色的人擦肩而过,穿着大胆的俏女郎更是让人避之不及。放眼夜空,蓝色的天幕被一缕缕彩色的光雾渲染着,找不见一颗星星。如果说白天的上海是沸腾的水,夜上海就是沸水上的蒸汽,飘渺,妖娆,热度有增无减。
在大上海住上两天,就会很想家。但在去机场的路上,看着车外飞逝而过高楼大厦,却在想何日君再来。
青石雨巷
走在悠长的小巷中,不知不觉竟飘起了雨。慢慢的,青石板,小桥流水,白墙青瓦,都被这雨墨渲染成一幅水墨画。本想在临街的店铺坐下,细品这江南雨巷,谁知竟收获了美食。
店主端来甜品和一壶绿茶,仔细端详之后感慨,即便是同样的食材,南方人吃起来也要比北方人讲究。色香味形,面面俱到。餐具也十分精致小巧,令人就餐时不敢饕餮。我想,一个地方的饮食应该符合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人文性格,江南的美食必然是来自江南人的生活。
江南人嗜甜,讲究甜而不恶,糯而不粘。糯米粉包进不同的馅,造型也会很精致,或蒸或炸,色泽晶莹剔透或是金黄油亮,也有黑紫或碧绿的。各个玲珑小巧,入口香甜松软,再配上一壶上好的绿茶,天上人间,悠然入境……
蟹黄汤包据说是因为烫了乾隆的龙嘴却使乾隆流连忘返,而闻名遐迩。初见宛如一朵朵饱满圆润,干瓣紧裹,含苞欲放的玉菊。按照提示,轻轻捏,慢慢移,先开窗,后吃汤在这曼妙考究的过程中细细品尝。汤清而不腻,稠而不浊,味道更是鲜美无比,回味无穷。
在六月的江南匆匆走过。很早内心就憧憬着江南水乡的风韵,如今一来,感受白堤钱塘闻莺柳浪,虎丘寒山曲桥雨巷。不仅了却心愿,也使得内心清透平定了许多,苏杭之水真是灵丹妙药。 走过繁华的大上海之后,不禁感叹风雨飘摇,游人如梭,百年沧桑之后,苏杭是否仍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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