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养俊
知道周明的名字很早,那时我刚痴迷写作,整天做的都是当作家的梦。《人民文学》是我必读的刊物,周明自然成为我崇拜的人。有时候,我没来由地骄傲,因为我们周姓中有一个叫周明的大作家,只是没有敢贸然提笔给周明写信。
有一天,我终于知道周明是陕西周至人,虽然不与我同县同乡同村,我也感到非常亲切。
去年一个星期天,我从报纸上看到周明在西安参加一个文化活动的消息,于是急忙找人打听,3个小时后,我和一位爱好文学写作的同事到了周明所住的酒店,并顺利地叩开了他的房间。
周明的房间挤满了人,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坐在床上,有的干脆在地上站着。这些人多是从事写作的人,也有周明周至的乡党,有他熟识的朋友,也有同我一样慕名拜访的人。周明不端架子、不摆谱,满面笑容地接见了我们这样的不速之客。当他得知我也姓周时,满脸是笑,连说:“一家子,一家子!”
见周明如此热情,这样礼贤下士,我很想和这位长者、老师好好聊一会儿,也长点见识,但是最终因人多,周明还要参加一个重要活动,不得不和他握手告别。周明老师把我们送到门口,一再说对不起。
今年5月15日,陕西省散文学会在西安成立,周明老师作为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亲自到会祝贺并指导。我作为陕西省散文学会筹备组成员、选举后的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参加了这个盛会。
成立大会下午3时开始,中午1时许,到机场接周明的司机因不认识周明,接到了另一位也叫周明的一行三人。司机聪明机敏,巧妙询问解开了疑团。虽有惊无险,没有影响会议如期进行,可是周明没有吃午饭,也没有休息,让我们办会的人心中很是不安。
此事是我安排协调,更感责任不可推卸。周明老师已经是70多岁的老人了,乘飞机,不吃午饭,中午也不打个盹儿,年轻人怕也受不了,他却没事儿一样,精神饱满地在大会上作了精彩的讲话。
晚上吃饭时,我特意向他致歉,他却说:“没事儿,没事儿。”并且一再表扬司机的聪明机智。
第二天早晨,我特意送周明老师去机场返回北京,周明再三劝阻我不要去机场,怕因此影响我的工作。我问他吃什么早点时,他说吃啥都行,只要是陕西的,啥饭都香。结果,我们在兴善寺吃了老兰家的肉夹馍和肉丸胡辣汤。
乘车,一般后排右边的是贵宾,周明老师非要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他说坐后排的是司机的老板,坐副驾驶位置和司机是朋友,他说他要和司机师傅交朋友。
去机场的路上,周明给我讲了很多。他说兰州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中国作协机关工作,后来到人民文学杂志社,从编辑一直到常务副主编,再回到中国作协创联部,算起来在北京已经几十年了,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北京人,是地地道道的陕西人,他眷恋陕西故土,他热爱陕西的山山水水,那种浓浓的乡情一直化不开、融不了。
说陕西话,说陕西人,说陕西的历史遗迹,说陕西的地方风情、自然风光,周明老师谈兴很浓,见地也十分独特,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只是时间过得太快,说话间就到了飞机场。
我们分手在机场安检口,望着周明老师渐渐远去的身影,一种难舍之情油然而生。他的谦和、爽朗、博学,他对家乡的热爱,深深感染着我。周明不愧是我们陕西的骄傲,不愧享有中国文坛“基辛格”的美誉。我热切盼望着,与这位文坛巨匠再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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