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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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豆腐脑

2019-06-13 08:51:55  ·   16次点击

三年的思念,不能准确地说它如何长,说它如何短!没有为您结庐守孝,伴您左右,可我知道,它是如何深到骨髓里的痛!
      每每夜深人静,就像电影独特的拍摄手法,您一下子就站在我的眼前,眉目间透着慈祥,那让我安心了四十五年的依托!等我睁开婆娑的泪眼,您却不经意的隐了去,隐到老家那面向阳的坡顶,您生长了七十四年,而今又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紧紧的呼吸着这面土坡给您的所有快乐与忧伤,远远的关注着您的儿女们的离愁和别绪!
       夜,一日日冷却起来,遥远的记忆却带着您特有的温暖扑面而来。记得小时候的冬天特别的冷,夜晚似乎都很漫长,等我们姊妹几个在土炕逐渐失去温度的冰凉中醒来时,天才朦朦亮,西北风呼呼地刮着窗棂颤动,雪花旋转着大片大片的飘落。您和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半坡平整土地了(那时候每年冬天农闲时节,就开始兴修水利和平整梯田)。姐们哥们这个时候就行使起他们的权利,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手脚麻利的替我穿好棉衣棉裤棉鞋,塞给我一个大洋瓷碗,把我推出房门,并且嘻嘻哈哈的关上了门。我睡眼惺忪,半晌还没有缓过神来,等雪花飘进了我的脖子里,我才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使劲的踹踹房门,我知道他们几个就藏在门后偷看。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我人小势单,抬头望了望头顶和我一样孤零零的启明星,裹紧棉衣,夹着大洋瓷碗,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去半坡上,寻找您和妈劳作的田地。
                                                                 (陕钢汉钢轧钢厂   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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