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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洁-《老 屋》
2016-10-30 21:31:53 · 49次点击
老 屋
前几天，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屋，站在老屋门口，环视杂草丛生的老院，目光停留在门前那棵倾注了童年的老杏树枝干蜿蜒，思绪伴着老屋门前水渠边上狗尾巴草的摇曳回到了十五年前……
凌晨5点30分，一阵狗吠声吵醒了还在沉睡的人们，不过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点的狗吠声，这是村里初中生上学前的奏鸣曲，因为学校离得较远，从初一年级到初三年级每天都是成群结队从村东头挨家挨户喊叫着相约去学校，甭提多热闹了，村里人都说凌晨的庄里街道和赶早集一样，村里人闲余饭后聊起天说到，逢到假期没有了喧闹，都还不习惯了呢。
抬头看了一眼，儿子淏淏蹲在以前我的小花园左手拈了一朵小花，右手捏着一根树枝望着我笑，看着儿子想起了小时候和弟弟妹妹们放学后坐在小花园旁的石桌、石墩上写作业，完了后就去捉蚂蚱、逮蛐蛐，追蝴蝶。走着向前拨开杂草，陪伴了我们十几年的石桌石墩终于现真身了，用手抹开上面的泥土，清晰可以看见桌面上、石椅上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依然残留的划痕，以及胳膊肘与屁股来回摩擦过的较大范围的趴痕、坐痕。脑海如过电影般历历在目。
“妈妈，妈妈……”宝贝淏淏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走过去一看，淏淏宝贝乐得笑开花的脸，小手捏着草莓把，不断地晃着一颗迷你草莓，我笑着问是哪里来的，他指着那边草丛，顺势望过去原来是我们老院里原来种草莓的地方，在这个盛夏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簇簇长势比较好的草莓苗子，用树枝拨开重重叠叠的蒿蒿丛，绿油油的叶子，叶子中间挂满了大小不一的草莓果，因为缺阳光、水分、肥料的缘故，草莓小的厉害，不过看着宝贝很是喜欢。我就将一些成熟的红果子摘了一些，准备带回家给宝贝，我一手牵着他，这个小人儿提溜着草莓果心情似乎很好，边走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看着身边的他，心底由衷的高兴。好希望时光停止在这一刻，可以一直陪着宝贝，见证他每天的成长，用心记录属于孩子的时光。
沿着依稀可以看见脚底下的路往前走，走上了10公分高的水泥平台，这是我们家最初晾晒小麦、水稻、玉米、油菜籽的地方，哈哈……墙角那个我和弟弟的游乐场仿佛看见老朋友也露出了笑脸。父亲用水泥制作的一节滑滑梯，用手抹，用脚蹭去覆盖的一层厚土，陪伴了我和弟弟十几年的水泥滑滑梯隐隐现身，儿子淏淏乐得就要上去玩，扶着儿子的小胳膊让他在上面走来走去，他也似乎被这个老古董式的新奇玩意给吸引了我拿了好一会硬是不走。老院角落的杨树也长高了，看着树干上孩童时候用小刀刻的依稀看得出来的字迹“××到此一游”“××大坏蛋”看着不由得嘴角上扬了，小时候，杨树下我们围绕着追逐打闹、逗笑玩乐，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欢声笑语。春夏天一家人坐在树下凉席上听着蝉叫声，乘凉吃西瓜、吃饭、晚上躺凉席上数星星，它陪着我们一起长大。秋天在树下剥玉米、剥豆豆、编大蒜辫子，串辣椒……见证了我家一年的收货。冬天下雪的日子，一早就被父亲喊醒扫雪堆到树下，然后一铲子一铲子堆起还算看得出雪人，边堆边玩，弟弟来回跑着找雪人身上的配饰，一会跌倒，一会乱扔雪团砸我们，开心的笑着，自打搬离老屋后，一家人团聚的机会渐渐少了，能在一起说话玩乐的日子也少之又少，这种纯粹的笑再也没有过。
老屋承载着我的童年记忆，记录着我们家也朴实、也清贫但也是最富足的十五年，那时的我和弟弟玩得很惬意，和爸爸妈妈可以常呆在一起；那时和发小们长打闹但是关系很铁；那时只记得村东头的小卖部卖的一角钱1支的冰棍很甜；那时5元的零用钱可以买好多东西；那时的衣服便宜我们穿的可以相互比美；那时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我记忆犹新，只是找不回那种味……
作者：陕西北元化工集团水泥有限公司 魏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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