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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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

2016-04-28 10:39:29  ·   31次点击

              

    周末,我也是去过村子的。

初春的村子,太阳弱弱的,温暖柔和,不冷不躁,恰到好处。

杏黄色的旗子在风中飞舞,舞出一些古老的酒坊的意境,送来淡淡的酒的清香。村子里的酒是自酿的。一种叫甜杆酒,味道清香,颜色清亮;一种是木瓜酒,颜色稍显浑浊,略带一点淡淡的木瓜的清香。浅浅地盛入杯中,你小抿一口,他轻啜一下。酒的香便弥散在院落,飘向村子的角角落落。酒坊是古朴的泥瓦房,经过了多年的洗礼,透出一些岁月的沧桑,和浓浓的酒香。

围在古老的八仙桌旁,用古铜色圆圆的酒壶或纤细精巧的白色瓷壶盛满了自酿的美酒,温热了,烫烫的,就着颇具农家特色的小菜,诸如清炒小蒜、腐乳拌鱼腥草等等,一杯酒,一口菜,快意,舒坦。酒的口感绵和,但后劲十足,一不小心就会喝高了,常常有人就因多贪了几杯而醉的浑然不知。酒醒后,依然喝。

村子的院落很大,摆着很多老式的木制靠背椅。竹子的院墙,低矮,密不透风。搭个舞台,正好。导演,编剧,演员,一个不缺。一曲曲好戏上演,欢笑声飘出院落,伴着炊烟弥漫在村子的上空。

村里的路,永远是弯弯曲曲的。绕过这个坡,又是一个坡,爬过一座山,还是一座山。山里的土松软,踏上去沙沙的,绵绵的,即使是细细的高跟踩上去,也是稳稳当当的。村子的泥土很踏实,很亲切。

山桃花开的正旺,多数在远远的山坡上,可望而不可及。也有在路边的,轻轻一伸胳膊,花就在手里了。山桃花的香是清淡的,也是浓艳的。轻风送来的似有若无,凑拢在鼻尖的,却是浓得化不开了。轻轻地折一小枝,用枯黄的稻草缠了,再掐一枝刚开出碎花的萝卜樱缠在一起,儿时的记忆便在手心握着了。枯黄的稻草安静地躺在田坎边,是被遗弃的,但这时也派上了用场。扯一把放在田埂边,轻轻地坐上去,软软的,绵绵的,舒坦得似拥在母亲的怀里。

村里的孩子多半是狂野的。两个半大小子打的正欢,一群的大人和小孩都无可奈何,拉扯不开。从村部一直打将过去,直到有家长气咻咻远远赶来,照着自家孩子的屁股就是两巴掌。一路拉扯着,找另一个家长解决去了。一长溜农耕文化雕像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宽容着这些尚不谙世事的小家伙们。这是村子常常上演的剧目。那偌大的池塘,池塘里歇着的水车都记着呢。稍远一些的生态茶园,也在孩子们的嬉闹中,一天天绿了,更绿了。

村里养野鸡,在更远更高一些的山梁上。那一群编剧、导演和演员们去探视过,只带回野鸡的消息,让人艳羡。

村子里的水清清亮亮,水渠、小河穿过整个村子,滋润出村子的朴实,宽厚与博大。

村子是古老的,也是充满现代气息的。周末的村子是快意的,更是充实的。

村子有一个很具中国特色的名字: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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