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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桂花香
2015-01-27 16:28:05 · 41次点击
段祖琼
不知不觉窗外的桂花竟香了起来，时不时地飘进我的房间，沁润心脾。于是从烦躁中安静下来，贪婪地呼吸着四处飞散的香气，沉醉在秋天的气息里。
每年的秋季都让我烦躁不已，或许是秋日午后的阳光仍旧使人困乏，然而午休的时间却缩短了一个小时，这种时间差要在秋日里慢慢适应。也或是为大自然硕果所累，满目春华秋实，而自己仍是两手空空，一文不名。明白一年又一年，已没有多少青春可供挥霍，却仍然迷茫在漫无边际的尘世中，浑浑噩噩地前行。案头堆积厚厚的文档，从那里爬出来的成群结队的蚂蚁肆无忌惮地在我眼前、心间扫荡。眼疾不合时宜地又犯了，我闭上它，却听到了蚂蚁蚕食我身体的声音。窗外秋风拂过，微凉。绵绵的秋雨开始在天地之间扯起了雨帘，这雨一下便是八九上十天。枯坐在电脑跟前，心也不静神也不灵，索性闭目养神，听绵绵不绝的雨点在雨棚上单调的奏鸣。没有春雨的韵律，越听越觉得乏味。
远处悠悠传来一支清扬的乐曲，虽没听过，却也喜欢。临近一所中学的广播里有稚气未褪的女声，她在讲述一个励志的故事。我却在心中冒出一个词“幼稚”。这个词已经很多次对我家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说过。有次她跟我讨论杨幂和热播的电视剧《宫》，我不屑一顾，眉眼不抬只从牙缝里挤了一句“幼稚”，当时来家里做客的十几岁小姑娘却抢过话头，两人热火的聊了起来。当韩剧席卷大陆的时候，我不知道都教授为何人，姑娘们看着两眼发直的时候，我还是送给她们一句话“幼稚”。其实，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代沟。我已经忘了是在什么时候告别了幼稚，喜欢听些老歌，空闲的时候宁愿找个意气相投的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也绝不坐在电视机跟前看那些俊男靓女情来爱去，觉得那确实不过演戏而已。所谓爱情也绝不是他们演的那样，用几束玫瑰就可获取的。那些演给小姑娘们看的青春把戏，我嗤之以鼻，也许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所以打开电视看到这个台卿卿我我，那个台情意缠绵，就狠狠地关掉。
和朋友聊天，话题离不开孩子和家庭琐事。自我觉得应该还算是个理智的人，却忍不住要去八卦别人的小三或情人，甚至去猜测自家老公是否会和单位的女同志搞点绯闻。快到年底了，翻翻钱包仍然还是瘪的，去年在商场看中的那款风衣，今年怕是仍不能得偿所愿，上有老，下有小，哪能只顾自己喜好。
在初秋的季节里，就这么一直躁动着，直到那场秋雨结束，阳光不温不火地倾斜而来，忽的一阵风，就闻到了甜丝丝的香气。这香气沁润到哪里，哪里就变得恬静，扫除了心中的一片片阴霾。干脆大开了窗，看看远山，仍然是青葱翠绿，却在阳光下泛着些些金光；农家的小院里瓜果飘香；中学操场上，一群半大小子正挥汗如雨争抢着篮球，边上看台坐着两个二八少女娇羞地低头私语，莫不是看中了场上个哪个帅哥？广播里仍然是轻曼的曲子和稚气的女声，我很用心地倾听歌曲里的故事，或者那原本关乎一段爱情，我听清了那么几句歌词，然后在网上找来一遍又一遍地听“风，伴着花谢了又开，雨，把眼泪落向大海……”
原来一直被我忽略的都是些美好的场景，在喧嚣的尘世中迷失了，却在阵阵花香中醒来。生活原本不缺灿烂，只是因为把心门紧锁才没有感受到，把心窗打开，花香阵阵就会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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