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明
世上只有妈妈好。她是多么地慈祥,多么地温温柔和善良。偎在妈妈的身边,幸福团团转!你爱吃的那宽带蒜沾面,有人给你擀;你的忧伤,有人为你分担;这个人就是妈妈,这个人就是咱的生身母亲!而今,我再也找不回来这份伟大无比的爱!再也没有人带着强烈的爱意、认真细致地指责我的一切;再也没有人对我千叮万嘱、牵肠挂肚、百般疼惜千般呵护;为我的成功高兴,为我的失败而悲哀,只有深深地思念!
虽说与母亲阴阳两相隔,但并没隔住我对母亲的思念和敬爱,我依旧爱着母亲。不仅是过节、而是只要我活着,母亲永远在我心中!我爱她勤俭朴素持家的风格;爱她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为了让远在天堂的母亲仍然保持微笑,过得更好…我要更加努力地去拼博、创造生活、丰富生活,造福后代,这便是对母亲最好的报答!
母亲生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即1934年,出身于一个极其贫穷的大家庭。她的童年不难想象,无疑是在饥寒交迫与惊恐万状中度过的。1950年一一全国刚刚解放,她就成为人妻。“走出苦海,跳进穷窟”这就是她人生的初始!母亲生得聪明、模样长得一表非凡,可惜!斗大的字识不了几升,只能勉强认识自己的名字。
母亲的到来,彻底改变了父亲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穷,依然如故。她生性很是要强,不但操持家务井井有条、而且地里的农活包括使用牲口,均算是一把好手!常得到公婆(奶奶)的赏识!也就是说,“男耕女织”持家之法在她看来,早已是过眼云烟,并没视为传统。她朴实勤奋、吃苦耐劳的行为,很快在十里八村人们的心目中,落得一个精明能干、贤惠的美名!
母亲时年18岁。家庭,这副未知数的重担子,近乎就压在她那年轻有为的肩上。随着我姊妹的相继出生,给这个原本一贫如洗的家庭带来前所未有的新困难,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白天下地里干活,晚上既如一往操劳家务,在豆花大的油灯下,细纺着那缠绵的一线希望、以用来织补这个深深的穷窟!就这样,起早贪黑、没完没了、拼死拼活的支撑着这个家,硬是将我们拉扯养大成人。
时光继续至改革开放时,日子逐步好转。按理说有劳力,日子便会很快有起色。可是,母亲却不愿荒废任何一个人的学业,那怕砸锅卖铁都不能让我们休学!于是,我忍着一肚子的酸楚,遵从父母的旨意……。转眼间,个个陆续成家立业,日子尽管说走出了贫穷。纵使条件再好,他们也未必能坦荡然享受。把两个老人扔在家,于心不忍呀!岁月只管匆匆行,怎知人间生活实情?我岂能忘记那段苦似黄莲的光景呢!
母亲为了这个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流了多少眼泪?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现在也该是他们坐享清福的时候了!我们商讨决定,将父母接到城里和我们一块生活。姊妹我排为老大,我先动身为妙。回家之后,我就把我们的想法告诉给父母。可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随我们的意。尤其是母亲,她说:你们想想?咱常年把大小门都锁死,院庭杂草丛生,土地荒芜,一进门满院死气沉沉,冰锅冷灶,这日子能红火吗?你们的事业能兴旺吗?这那还象一个充满活力的家吗?再说,有我和你爸守住这个家,你们迟早回来进门至少有煎火的饭菜,这个家才是你们的根啊!母亲的一番话,恰似一场丝雨,不适时机地滋润着我的心田,似乎又象一把利刃刺伤了心尖。我一时没能回答上来一句话。顿时,泪水却象决堤的坝,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