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庄矿业:我的父亲是矿工
矿工是普天下最能吃苦、最能受累,而且是最刚强的一个群体。他们奉献最多,索取最少,是井巷中流动的风景,是火和光的采集者,是他们唤醒了井下沉睡的精灵,无愧为当代最可爱的人。而我的父亲就是一名普通的矿工。
父亲今年已八旬有二了,鬓角如霜染,岁月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下一道道皱纹,两只因劳累过度的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岁月的沉积压弯了他的脊梁,矫健的脚步也变得蹒跚,时不时有两声咳嗽。闲暇之际,陪着年迈的父亲,他总时常讲起在矿上的往事,便有说不完的话,那是下井的条件很差,井下巷道全是木头支护,顶板一来压就嘎吱嘎吱地响,让人随时都能感到死亡的恐惧。身上携带的矿灯足有十几斤重,还不时地向外渗着硫酸,稍不留神衣服就会被腐蚀个洞,但是家穷呀,迫于生计,就是这样的工作环境,父亲一干就是二十一个春秋,曾经创下了三百五十二天的出勤记录,在那个特殊而苦难的年代,他付出了比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酸楚,用责任诠释了人间父爱的尊严。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常带我去矿上洗澡,时常会看到满脸黢黑的煤黑子印象,头上顶着头盔,带着矿灯,身上脏兮兮的工作服穿着胶靴,脸上除了牙齿,都是黑的,那是我对矿工最深、最痛的记忆,因为我的父亲是矿工!有时看到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默默地点上一支烟,在短短的尼古丁兴奋里释放一个男人挑起一个家的压力,任凭他烟色的头发在额前招摇,那残留的烟蒂伴着他的压力和烦恼随风远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父亲三十六那年,因为打眼时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砸中了头部,父亲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说好在骨头里的那层膜没破,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至今父亲头上还有一个小窝窝。为了儿女,父亲没有大声抱怨,也没有低吟啜泣,而是用不屈的灵魂默默承受着,在生活中上演坚强。
眼前花飘、眸前叶落,悠悠几十载,当岁月的时光一步步向后退去时,父亲的形象一点一点在我的心中高大起来。每逢休假,父亲总会对我说,安全第一,把自己照顾好。看着父亲沧桑的脸庞,那痕痕印迹是我的心里泛起一种苍凉的悲壮。父亲虽然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矿工,但是您却是我永远的骄傲,在父亲的身上更让我读懂了许多无言的教诲,那是一种包容,一种鞭策,更是一种激励,时常敲打我的心扉,去追寻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之路。
蒲白建庄矿业:朱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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