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还是被石荣压在了身下，不像是被迫，也不像是自愿。

青儿这一刻像是在做梦，仿佛石荣身底下压的女子不是她，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在那里干着龌龊的事情。青儿感到很快乐，这快乐来自她的感觉，这感觉是这两个人干的事与她无关。

无关吗？青儿又明明感觉到石荣的喘息，她感觉自己是一块被融化了的冰山，渐渐地化成了水，愉快地流走了，顷刻间没有了具像。

等青儿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的卧室门开着一个小缝，透过这个小缝，刚好看到石荣的书房，石荣已经是西装革履地坐在他的书桌前看书了。

青儿穿好衣服，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了，正为难着，石荣说话了：“青儿，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赶快梳洗一下咱们一起吃吧。”

青儿 “哦”了一声，就又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那个听石荣话去洗漱的女子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冷眼旁观者。

青儿大学毕业不久，由于读大学时报选的专业比较冷门，所以一直没能找到满意的工作。石荣是石佳妮的爸爸，石佳妮是青儿在上大学中最要好的朋友。上学期间，石佳妮经常带青儿来她家。石佳妮的爸爸妈妈都对青儿非常好。他们知道青儿家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农村，家境不好，于是他们在给佳妮买好吃的或者买衣服的时候就给青儿也买一份。青儿十分感激，平时就像亲近自己父母一样亲石荣夫妇。石荣是一家企业的大领导，手中的权力很大，石佳妮的妈妈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妇科大夫。青儿毕业后本来打算回老家看看，然后再来这个美丽的大都市找份工作，但是石佳妮没有让她回去，石佳妮也在家待业，就让青儿住她家先找工作，找好工作再安心回家探亲。青儿勤快又很会干家务活，石荣两口子也很高兴地劝青儿留下，说是正好让青儿好好调教一下佳妮，佳妮从小娇惯大，什么都不会做。

青儿于是就这么在石佳妮家住了近一个月了。今天早上，石佳妮妈妈送石佳妮去上班了，石佳妮被爸爸安排到了另外一座距她家还有100多公里地的一个事业单位工作了。本来早上青儿也要去送的，但是佳妮和她妈妈都不让，一是因为青儿近期要到石荣的企业去上班，正在等人事部门的通知。（石荣原打算把石佳妮安排到他的单位的，但是他觉得企业单位没有事业单位稳定。通过走动，他还是将女儿安排到吃国家财政的事业单位了，于是就把女儿进他公司的指标给了青儿）；二是佳妮妈妈说她去了还不知道佳妮适不适应那个环境，要是她赶不回来，青儿正好可以在家陪着石荣，于是青儿就没有去。

佳妮果然不让妈妈回来，于是晚上家里就剩下石荣和青儿了。

他们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石荣煮了咖啡让青儿喝，青儿笑着拒绝，说：“晚上喝咖啡不好，影响睡眠，我还是喝杯酸牛奶吧。”

石荣说：“这是上好的咖啡，我亲自煮的，不会影响睡眠的，你一定要好好品尝。”说着他自己先喝了，然后把另外一杯递给青儿。

好意难却，青儿只好接过石荣手中的咖啡也喝了起来。

石荣边喝边似乎漫不经心地说着话，青儿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喝着听着。青儿感觉这就是父女间的聊天。

石荣说：“人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有道理，我就喜欢女儿。别人都因为生了女儿没生儿子生气，我就不，相反，我很高兴。这上天可真好呀，半路上又送给我你这么个干女儿，我真是幸福呀！安排佳妮的工作都没有给你安排工作让我费心，因为毕竟不沾亲带故。这下好了，你这一辈子就可以安心甚至安逸地在我们公司过了。”

青儿说：“我知道让您费心了石叔叔，谢谢您。”

“不谢，说谢就客气了，谢啥，父亲给女儿做事还需要谢吗？”石荣说。

青儿笑了，说：“那我以后慢慢报答您，就像女儿对父亲一样。”

“看你这孩子说到哪儿去了，要是图你报答我就不给你办了，我就是喜欢你这孩子，聪明懂事，长得又招人疼，各方面都比佳妮上，佳妮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啥也不懂，多亏了你让她比以前懂事、勤快了很多。”

“石叔叔，您过奖了，我哪里能和佳妮比呢！佳妮在您和阿姨的身教言传下比我优秀的多了。我从小自由成长，农村家庭没有文化熏陶的。”

“青儿呀，你就是出水芙蓉，天生丽质。气质上根本就看不出是农村娃娃，但品质上的质朴、懂事、吃苦耐劳没变。你第一次跟佳妮来，看到你我就感到十分亲切，后来你时间长了要是不来我就十分想念，于是就经常让佳妮带你来，看上你一眼我就能安心愉快地工作几天。这是石叔叔的真实感受，说出来你不介意吧？”石荣说。

“不介意，父亲一般都不善于把自己对女儿的爱表达出来。”青儿答道。

“是呀，我们这代人尤其不善于表达爱，佳妮我也是很少在她面前夸她。”

“那石叔叔以后也不要夸我了，夸多了我会真的当自己很了不起呢。”

“嗯”，石荣笑着嗯了一声，说：“青儿，你真的很了不起，美丽，善良，懂事。但是，青儿，我还是要提醒你，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管别人咋想、咋做，你自己要心中有数。”

青儿迟疑了一下，回答：“我明白，石叔叔。”

“好，那不早了，你去睡吧。”石荣语气有点怪异地说。

青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忽然感到自己浑身火烧火燎，兴奋极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向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您也早点睡吧，石叔叔。”

石荣站了起来，说：“嗯，我看看你的卧室收拾得干净不。”

青儿走进卧室打开灯，石荣紧跟着进来了。他挨近青儿，轻轻地从背后搂住青儿，并把嘴从青儿耳边凑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做了个转身要出去的动作。

青儿呆呆地站着，极力控制着自己，没动。

石荣向门口迈了一步猛地又转身返回，把青儿一把搬转身紧紧地搂在怀中，喘息着，说：“青儿青儿青儿，你打我吧，你把我推出门去，我控制不了自己了……青儿青儿青儿……”石荣一边不停呼唤着，一边将青儿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青儿—青儿—我不强迫你，我要你自己愿意，我太爱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知道你们同居过……青儿—青儿—，我太爱你了，我舍不得碰你，你愿意吗？愿意吗……”

青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石荣轻轻地脱去青儿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俯下身，轻轻地吻遍了青儿的全身，然后轻轻地进入，然后是疯狂地占有……

青儿不动，虽然她感觉自己像是疯狂了一样的需要。青儿不知道为什么，青儿脑海里有许多奇怪的情节，然后就睡着了……

（王彦敏  笔名沙粒  定边采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