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艳阳高照,汽车驶出县城,行驶在宽敞 的马路上,放眼车窗外,一片片金黄的麦田映入眼帘,“麦子熟了!”孩子也好奇的往窗外看,不时的发出欢呼与惊叹。
北方的五月,总是蔚蓝的晴天,空气中弥漫着热气,金黄的麦田随着滚滚热风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一眼望去,尽是一派丰收的景象,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童年的打麦场。
小时候割麦子都是人工割麦,用镰刀一镰刀一镰刀的割。父亲会早早把家里所有的镰刀都磨得明晃晃的,这样劳动效率会更高。麦子熟了,一家老小全体出动,天不亮就要起床,每人一把镰刀,拉上架子车,提着水壶奔赴田地,正式拉开割麦的序幕。到了地里,一只手抓住麦杆,一只手握住镰刀,一把麦子割了下来,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一堆堆倒下的麦子排列在身后了。
记忆中,麦子熟了,金黄的麦田里到处是弯腰割麦忙碌的身影。父母一左一右各把一垄,他们左手揽过一大把麦秆,右手持镰刀顺势割下去,伴着干脆利落的唰唰声一长排带着饱满麦穗的麦秆就整齐得平躺在田垄上了。已记不清当初第一次割麦的几岁的时候,但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拿镰刀割麦,就占了两行,拿镰刀也不会使巧劲,割一会不仅腰疼,手上也磨出了水泡。父母在前面割,我就跟在后边,一行两行的割。
割完麦子,大人一架车一架车拉麦,把割下的麦子拉到场里,均匀的摊开,在太阳下暴晒。而麦场是几家人共用的。小时候也不怕麦子扎人,还坐在架子车高高的麦堆上面,在上面玩的不亦乐乎。那会儿家里有拖拉机的人家很少,大部分都是用架子车,人拉,麦子装的高高的,似乎越高大家越高兴,也不觉得车子重,倒是这种沉重让人欣慰,让人快乐。
那时候总是觉得收麦子是父母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大人们早早起来,就开始割麦,麦地多的得从早上一直割到晚上。而那时的麦收,对我们来说是最开心的,因为每到收麦子的时候,我们就会放半个月的“忙假”(麦假),那时的麦收,还有一毛一根的老冰棍,那时的麦收,还有和小伙伴们满世界跑着去捡麦子,还有最解渴的绿豆水,还有好多好多……美好的记忆。就连那些被大人用的得心应手的农具,也是我和伙伴们的玩具,可是在我们手里怎么也使唤不好,常常逗得大人咯咯直笑。
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可以帮大人分担一些农活了,但自从参加高考那年,我就在没有参加过麦收,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工作上,很少有机会体验收麦子的满足与快乐。
这几天清晨,站在窗边,总是能听到“盼黄盼割”的叫声,一声声,一阵阵,伴着这急切的呼唤声,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飘向了小时候的麦收记忆。那挥动镰刀割麦子的劳累,那被麦芒扎红的胳膊,那凉风中装麦袋子的兴奋,那地头平整的打麦场……在岁月中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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