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经济学研究所和北京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合作撰写的《互联网时代零工经济的发展现状、社会影响及其政策建议》报告（以下简称“报告”）发布。

报告提出“零工经济”概念，系统梳理“零工经济”国内外发展现状、未来趋势、价值意义和发展困难。同时，报告还根据研究成果，对支持互联网时代“零工经济”发展提出了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报告数据显示，互联网“零工经济”正日渐成为推动“新就业形态”的重要力量和促进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点，2019年零工经济对GDP总增量的贡献度为10.43%，对GDP增长率的拉动为0.64%，预计到2035年，零工经济占GDP比重将达到6.82%，对GDP增量的贡献将达到13.26%。

报告认为，传统零工经济正向互联网零工经济转变，技能型、知识型、创意型零工经济正成为发展的新趋势。为了推动“共建、共治、共享”型零工经济的发展，亟需根据现实情况完善相应法律法规，确立和践行更科学的行业政策和治理制度。

“零工经济”数字化、知识化转型趋势愈加明显

报告认为，互联网推动了传统零工经济向互联网零工经济转变，共享经济快速发展、提高收入的意愿、就业观念的改变共同推动“零工经济”的快速增长。全球零工经济发展呈现出三大特点：数字技术促进了零工经济的数字化和专业化；互联网零工经济以标准化零工任务为主，也开始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互联网零工经济呈现出国际分工的格局，但是在全球化上仍面临一定阻碍。报告同时认为，中国传统零工经济正在向新零工经济转型，向工作碎片化、合作远程化、工时弹性化、企业管理平台化、人力资本内外整合化和劳动力技能化的方向转变。

报告分析指出，互联网时代零工经济呈现出非劳动关系和劳动力技能化两大特征。互联网时代的“零工经济”与传统“打零工”的本质区别之一，就是更强调知识技能的共享。内容创作和知识付费零工经济属于知识内容型零工经济，是未来零工经济的一个重要趋势，抖音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互联网零工经济让知识、创意、技能等要素重要性凸显。

报告基于现有分析，从个人、企业、政府三个维度出发，提出了零工经济发展的三大总体趋势，一是零工从业者的技能化，即技能类型的高端化、技能种类的多样化和工作形式的灵活化；二是用工企业管理的平台化，即内外数据的共享化、用工流程的简洁化、用工模式的多元化和企业规模的缩小化；三是政府和社会治理的系统化，即法律制度的规范化、社会保障的全面化和治理体系的一体化。

“零工经济”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均衡发展

报告指出，零工经济在带动就业、助推新兴产业发展上发挥出越来越显著的作用，成为创造社会财富的新动能。通过研究测算，2018年、2019年中国零工经济在GDP中的占比分别为2.16%和2.64%。此外，报告以抖音平台带动县域旅游、发起文旅扶贫项目“山里DOU是好风光”和“湖北重启 抖来助力——抖音援鄂复苏计划”为例，证明了零工经济平台在促进社会均衡发展、实现社会协同治理、推动后疫情时期经济恢复上均起到了重要作用。

报告专门就字节跳动平台的“零工经济”现状做了分析，发现2019年期间在抖音平台有收入的作者数量达到了590万人，在今日头条与西瓜视频有收入的作者达到了242万人。抖音还为创作者提供了流量服务、工具服务和变现服务，以更好地促进创作型零工经济的发展。此外，报告还发现，抖音短视频发布地区的分布比较均匀，给了许多地区结合自身特点获取平等展示的机会，许多“草根”抖音内容创作者通过记录自己的生活成为新零工经济的参与者。

此外，报告还提出，要共建零工经济发展新生态，有效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健全对新业态的包容审慎监管制度；要开拓零工经济治理新模式，加快提供制度创新保障，加强针对零工从业者的减税服务和定向的金融服务支持；要共享零工经济发展新成果，逐步实现社会发展均衡，切实带动困难群体脱贫致富，推动地区产业升级。（郑伟）